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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和好如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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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尤哩被帶回家了,summer和autumn列隊歡迎,沒有絲毫的陌生,尾巴快搖成了蒲扇。

咯咯咯……

房間終於響起熟悉的笑聲。

顧言之環著手臂靠在墻上註視著,胸膛的那顆心臟快要開心死了,這種幸福的感覺讓他控制不住表情,嘴角上揚一個大大的弧度,連魚尾紋都跑了出來“炫耀”。

尤哩沒有預兆地回頭,剛好捕捉到了這一幕,“撲哧”一下笑了,好奇地問道:“你在傻笑什麽?”

只見笑容又大了一倍,瓷白的牙齒露了出來,顧言之笑吟吟地說道:“你回來了。”

傻笑著你回來了。

尤哩聽著一陣感動,還有濃濃的酸澀,她開始咬起下唇,眉尖輕蹙,騙人的罪惡感又來了。

顧言之走上前,拇指扒開她緊咬的下唇,然後說起莫名其妙的話:“快點兒搬過來。”

“嗯?”尤哩松開嘴唇,不解地看著他。

顧言之又解釋一遍,尤哩這會聽明白了,他讓她把房子退了,搬過來和他一起住。

尤哩臉“噌”地紅了,轉身朝裏面走去,拒絕道:“冰箱還有好多菜沒吃呢。”

“那吃完了就可以……”顧言之開始找空子鉆。

“不可以。”尤哩對他搖頭,但看到失落的眼神,心又軟下來,“我剛交了房租,三個月呢。”

“我補給你。”顧言之眼睛睜得很亮,“雙倍的。”

尤哩瞪了他一眼,啐道:“你真有錢哦。”

顧言之自信地笑了。

“不行。”

尤哩又給否定了,有點兒口渴,於是起身來到衛生間洗手。而顧言之像個小尾巴,她走到哪兒跟到哪兒,絞盡腦汁地讓她同意。

尤哩無奈之下給了一個期限:“等房租到期了我再搬來。”

顧言之挑了挑眉:“你租了幾個月?”

幾個月……太陽穴上的神經跳了一下,尤哩不自覺地降低了音量:“一年。”

顧言之表情馬上變了,粗聲粗氣地說道:“不行!太長了,我等不了。”斜著眼表達他的不滿,像吃不到糖的孩子。

尤哩看著直想笑,故作鎮定,打算為難他一下,問:“那我睡哪個房間?”

“我的房間。”他脫口而出。

“那你呢?”尤哩感到意外,“你睡哪兒?”想著不會還有下一句……就聽到他說“我和你一起睡”。

尤哩從鼻子哼出一聲,小聲嘟囔著“我就知道”,自顧拿起水杯喝起來,喝前問了一嘴:“睡在一起你不會做些什麽吧?”

“會啊。”擲地有聲的回答。

尤哩嗆出一口水,痛苦地咳嗽,他還真是老實啊。

顧言之給她輕輕順背,眸中飛快閃過一絲光,低頭對她說:“只要你答應住進來,房間隨你選。”

看他退了一步,尤哩也認真考慮了下,很快有了主意:“好,我答應。”

可是沒想到她還是被坑了,除了第一晚是自己睡的,之後每一天顧言之都會潛進房間,早上醒來才發現床上多了一個人。尤哩睡覺死,動作輕根本吵不醒她,她經常引以為傲,可是自打住進來,她開始討厭這個能力。

後來尤哩從主臥搬出來,住進顧念的房間,但是也沒能“安全”,經常洗完澡出來被人擄走。

顧言之偶爾會拉著她做一些羞羞的事,但始終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,但凡她有一點抗拒,他都會停下來安慰。他想給她一個美好的回憶,於是耐心地給她做“功課”。

然而這些是尤哩沒有考慮的,只顧著眼前的美好,爽快地答應了。

當晚,尤哩恢覆了正常社交。花了一天來處理三個月前的消息,眼睛,脖子,手指酸疼的很,回頭向顧言之尋求安慰,卻得到一句“我不會心疼”。

這話一聽尤哩憋屈了,暗罵了句“活該”,自討苦吃啊這是。轉身坐回地毯上,放下手機,將下巴擱在茶幾上,無聊地看著對面電視。

Summer和autumn趴在一旁,突然湊過來舔她的腳丫,尤哩沒有陪它們玩的心情,縮回腳繼續趴著。兩只似乎感受到她的低迷,先後沖著顧言之叫了一聲。

男人捧著書躺在沙發上,聽到叫聲拿開書看了眼,summer和autumn好像在瞪他?想到這顧言之搖了搖頭,哈士奇本就是這種眼神,將視線從它們身上移開,尤哩無精打采地眨著眼,仿佛從她的頭頂看到了煙。

顧言之雙手合起書放到一邊,半坐起身,盯著那張側臉看了一會兒,吐了口氣,長臂將地上的人兒撈進懷裏。

“生氣了嗎?”

溫熱的氣吹在脖間和耳後,尤哩反應過來覺得好癢,腦瓜向旁邊偏了偏,甕聲甕氣地回道:“沒有。”

“哼……恩?”顧言之拉長了音節,騰出左手去握住她,然後說起來,“知道你不在的那段時間我怎麽過的嗎?”

尤哩斂下眼。她不知道,或許和她一樣,總會到對方的夢裏“折騰”。只是心情不一樣,她在心裏有了結果,而他卻被蒙在鼓裏。

我不愛做夢,卻經常夢到你。

飯一不小心就做多了,連著吃了好幾天。

每天數著日子,有時候會忘了今天是星期幾,但知道離見你的日期又近了。

這樣想著就很幸福。

……

尤哩聽得雙眉微緊,眼眶鼻尖開始泛紅,慢慢浮起一層水汽兒。

“念念說打不通你的電話,從喬淺那打聽到你搬走了,還辭了工作,她說你肯定在騙我呢,可是我不信。”

尤哩低垂著頭,眼淚就要落下來。

“可是,直到剛才聽到租房的時間是一年,我才相信原來分手的話都是真的。”顧言之聲音越說越低,扳過尤哩繼續“控訴”,“你不僅是個小偷,還是個騙子……”

尤哩知道自己不該委屈,可是淚眼兒開了就收不住,她恨自己沒出息的樣子,豪邁地抹了一把眼淚,胸脯上下起伏,嗚咽著說道:“我這麽壞……你還要啊,你是不是傻。”

傻嗎?沒有相信她的謊話,不傻。

不傻嗎?還是被她個小丫頭騙了,傻死了。

顧言之捧過尤哩的臉,將額頭輕輕貼上去說,偷也好,騙也罷,一輩子就行。

尤哩眼淚汪汪的,吸著鼻涕,又聽見他說“我愛你”。

我愛你,三個字一輩子。

事後顧言之想打自己,因為他快要“殘廢”了,膩歪的話全部說了一遍,尤哩楞是哭了兩個小時。

開始是嚎啕大哭,感覺快穿透墻壁那邊,哄了一會兒變成小聲抽泣,後來不知道哪句話又觸到她,哭聲提到了原來。他繼續嘗試轉移註意力,將她引到了電視上,停了沒兩分鐘,看到上面演的小品,她又莫名其妙地吸鼻子。

他看了還好,很感動,但還沒到哭的程度。

有些搞不懂她的淚點了,但轉念一想,顧言之索性放開讓她哭,給她洗了一個熱毛巾說:“把之前的二十年和今後幾十年的難過都哭掉。”

最後尤哩哭到打嗝,可能因為打嗝一下一下的很礙事,她不能痛快地哭了,哭聲便漸漸停下來。

男人舒了一口氣,摸著尤哩哭紅的大眼,揶揄道:“這回真像只貍子了。”

尤哩打嗝。=_=

“你是水做的嗎?”顧言之掐了一下她的臉蛋兒,“再哄下去我就廢了,這麽能哭。”

“誰讓你哄了。”尤哩拿眼瞪他。

顧言之怔住。(⊙o⊙)

“要不是你哄我,我早就不哭了。”尤哩憤憤然。

“哈?”顧言之蒙了。

“我本來是內疚啊,卻被你說成了感動,竟挑那些讓人感動的話說……”尤哩蹭了蹭眼皮,看著他說,“傻瓜,你把我們的名字放在一起,就知道我們有多相配了。”

“你看你說的話,我能不哭嘛!”

顧言之嘴角抽了下,他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麽,只是本能的表達愛而已。他不可置信地問道:“這是……我說的?”

尤哩嘟著嘴點點頭。

對面那個人瞳仁一縮,極力否認“我沒說”別開了頭,耳朵和脖子皆出現了紅暈。

看,說謊會被出賣。

打嗝突然停止了,尤哩扭著身子追過去問:“你在害羞嗎?”

“沒有。”輕輕推開她,顧言之換了一邊。

尤哩沒有再跟過去,垂著腦瓜笑了起來,小手抓著他的睡衣,趴在上面笑到顫抖。而那個不肯承認害羞的男人,突然扯起嘴角無聲地笑了。

就這樣又笑了一個小時。

——

第二天起來,尤哩眼睛腫成了單眼皮,看著鏡子裏的陌生女人,連她自己都忍不住嘲笑:“啊啊啊,好醜。”

顧言之仔細端詳,說挺好,和他一樣了。

“你是嫉妒我有雙眼皮吧。”

“你覺得我會需要?”

“哼。”=_=

吃完午飯,尤哩想回去看看,昨天她和房東提了退租,房東說今天來家裏詳談,顧言之說:“好,等會一起去。”

“我自己可以。”尤哩邊刷碗邊說,“你不用去啦。”

“不行。”顧言之立即否決了。

尤哩歪著頭正要反駁,聽到他給出理由:“房東是男的。”

“他都有孫子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在擔心啥嘛!”

“擔心你腦子,被人訛。”顧言之一本正經地說,“昨天哭出那麽多水,我懷疑你腦子進了太多……”

“閉嘴。”尤哩小腳一跺。

事情還正如顧言之說的那樣,大叔不想推給她餘下的房租,尤哩打算妥協伸出一個手指,想說退一個月房租行嗎。顧言之趕緊握住說起來,最後竟然成功說服房東,同意把餘下的錢返給她。之後定了搬家的時間,大叔問了問時間,說該去接孫子就走了。

送走房東大叔,尤哩抱著顧言之一通誇,可開心了。

安靜地享受完稱讚,顧言之催促她走了,尤哩突然彈開,一臉狡黠地說道:“我今天不去你那了。”

“別鬧。”

“沒鬧……”

顧言之正拿她沒辦法時,顧媽電話突然打了過來,尤哩就要舉手歡呼,聽到顧言之喊她聽電話。

哎,計劃又泡湯了。

到了那兒,顧念熱情地上前擁抱,連哥都沒喊拉著尤哩走了,她開心地想要說什麽時,突然發現了“違和感”。

“咦!!!你的眼睛怎麽了。”顧念湊近她可勁兒瞧,判斷道,“你哭了。”

尤哩沈吟一下,抿著嘴嗯道。

“是我哥弄的吧。”顧念朝她擠眼,然後輕嘆,“他做了什麽讓你哭成這樣。”

“誰?”顧媽端著水壺走出來,“是小言嗎?”

“是他,沒的跑。”顧念看著顧言之的背影說。

轉身去放衣服,顧言之感覺背後插了幾只箭,心好累哦。=_=

“阿姨阿姨……”尤哩甜甜地喊了兩聲,接著她們的話由,親切地拉著顧媽說,“言之他欺負我。”

“回來讓你叔叔揍他,我可打不過他。”顧媽臉上笑開了花。

顧言之無奈地搖搖頭,這時門鈴響起,顧言之走過去打開,是顧爸。看到是他眉梢揚了起來,愉悅地說了一句:“回來了。”

“恩。”顧言之側身讓顧爸進來,接過他手上的山西陳醋,然後伸手關上門。

顧爸一邊換拖鞋一邊向裏面看:“我兒媳婦也來了?”

顧言之稍楞,隨即輕笑起來:“來了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來了,夠甜嗎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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